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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武者也不过是见习战士的身份,能修炼出斗气的也许二三十个见习战士中才能出一个吧!甚至就算京城的大贵族们恐怕也舍不得用一位初级剑士作车夫,那绝不是排场,那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如果真的有人那样做,恐怕引来的不是羡慕而是一阵阵的嘲笑。
在修斯激动兴奋的这一刻,他对于父亲的爱和家族继承人身份的重量的认识终于又加深一层。在心潮澎湃的同时,他的右手也紧紧握住手中长剑,时刻准备着在剑士的命令下加入这一场小小战斗!
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用这场胜利来证明自己对得起父亲的爱护和家族的重视。这是一个小男子汉的心声。
不过,到底是经验不足的孩子,又因为心中情绪的剧烈起伏,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破烂马车的另一边竟然还有一个人在阴影中思谋着对他出手,以挽救这一场滑稽可笑的伏击闹剧。
此时,躲在阴影里的梅利克眼见他那两个蠢货手下已经被对方的车夫打倒在地并且提着两只腿往回拖,而远处又开始响起刺耳的警哨声,只好放弃一切幻想,提剑向马车冲去。
“该死的,真恨不得杀了这看戏的小子!”边冲边暗自咒骂着修斯,梅利克在将马车纳入攻击范围的一瞬间使出一个标准的大剑直劈,剑身上萦绕微微青光!
“轰~!”马车在大剑巨力的作用下轰然四散,木片炸飞,马匹受惊嘶鸣一声疯狂前跑,就算受过长期驯练,但动物的本能仍让它们在面对危险时立即奔逃。
这样大的动静立即将修斯从看戏状态激了出来,他虽然背对着马车,但长期训练的战士本能已经让他明白原来车后面还有一个人隐藏,且直到现在才出手。
这次,他明白自己此生到现在为止最大的危机来了!生死就在一瞬!
刹那间,修斯只觉一股热血冲涌向头脑,脸憋得痛红,身体一瞬间就处于最紧绷的状态,连一丝预热的时间都没有挤出来。
紧接着修斯千锤百炼过的身体立即作出本能反应,他蜷身一个前滚,紧接着一剑撩向原来身后的位置,到达胸口高度后又立即卸去冲势抽回并横剑自保!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以致于使出这三招的修斯还根本没能看见身后的任何情景!
“还好!”一息之后已经稳稳站在离原来地方几步外并作出标准剑士防御架式的修斯瞪视着缓缓从马车碎架中走出来的斗篷人,流着汗暗中长长吁出一口气!
刚才的动作虽然是他的本能反应,但修斯仍然害怕那并不能阻止黑暗中未知的攻击,甚至在蜷身的那一刻,他已经作好了被强者重伤的心理准备了。
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没有趁势攻击,反而散步似的走了出来,虽然这明显的轻视让修斯愤怒不已,但保住小命的喜悦一时间也让他没空闲去咒骂对方的可恶之处。
“很不错的防御动作!贵族少年!”斗篷中传过来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不过你挡了我的路,又坏了我的好事,甚至还杀了我的人,我想,我必须给你一点教训作为对你多管闲事的警告,小伙子,接招吧!”
话音刚落,斗篷人耸身朝修斯扑来,一道带着微光的剑影从斗篷中直刺而出,直插修斯左肩,动作异常干净利落,标准无比。
修斯眼神一缩,对方攻击的不是要害,那就有还击的机会。他立即后退半步,然后聚力挥动手中长剑迎了上去,剑速反而比对方还快一些。
修斯当然看到了差异,但紧张的他已经来不及想其中的微妙之处,他必须用尽全力去迎敌,要知道,对方长剑上的微光明显告诉他对手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初级剑士。
这回再不集中精力拼命,他以后可能就再没有拼命的机会了。
“啊~!”修斯一声闷哼。
长剑相交,并没有金属击打的清脆声,反而有一种沉闷的感觉。一股巨力顺着长剑迅速逼压了过来,修斯一时觉得自己的剑无比沉重,好在,这种程度并未超过他的极限。
“这就是斗气的力量!”修斯心中明悟,手上立即又加了一成力,这样他已经将全身九成的力量都发挥出来了。尽管这股力量已经能掀翻五六个成年壮汉,但面对一个真正剑士斗气的力量,仍显单薄。
修斯咬紧牙根,努力把身体中最后一成力量全挤出去,极短的金属摩擦声后,对方的长剑终于被他荡了回去,顾不得臂上肌肉一阵酸麻,修斯立即将剑移了回来,重新在胸口前架出一个防御的架式。
“咦?”斗篷中传出一声惊奇声,显然是对自己攻击的无果而终有些惊讶了,不过他仍然第二次出手,“很不错,不过你逃不过我第二剑,我不会杀你,但必须给你留点记号,免得以后别人说我怕了一个小小子爵!”
“你认识我……”,修斯一惊,对方好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但尽管如此还继续攻击,难道对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者至少是个同级的贵族,否则,没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要给一位子爵的继承人留记号!
斗篷中的梅利克其实早就被面前这小子的力量惊住了,虽然他嘴里说得无比堂皇,一付教训人的口吻,但那不过是在故意扰乱对手心思,事实上他心里着实着急。
因为刚才他第一剑已经用了六成的力量,为的就是能准确控制力度一剑轻伤对方,再来一次轻伤,直到把那个略强于他的车夫引回来,他自己好错身而逃。而对方顾忌男孩,多半不可能追击。这样他就能从容的将躺倒的手下带走,抹平一切痕迹,逃脱追查。
可若是车夫引回来而他还伤不到这少年的话,那他的麻烦就大了,二打一,再加上越来越近的城卫队,甚至连他自己都要跑不掉。
但痛苦就痛苦在这里,梅利克他不敢过多增加力量。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只是一个5级剑士而已,刚刚修炼出斗气没多长时间,根本不能游刃有余的操控力量。如果施放力量太过,一个不好就要重伤甚至杀死面前的贵族少年,那时候,马上就要赶过来的车夫肯定是要拼命了!他梅利克可不想把自己交待在这样一个闹剧场景中。更何况还有必然发生的之后的追杀!
“你找死!”就不到十米距离,却看见少爷被斗篷人第二剑劈倒在地,车夫的眼睛马上变得赤红,怒吼一声将手里大剑全力甩了出去插向斗篷人,他自己则一刻不停朝交战的二人中间插,试图用身体为少爷筑成第二道防线,免得敌人狗急跳墙,不顾自己生命也要斩少爷于剑下。
“呜~!”车夫的沉重大剑发出凄厉呜啸声直刺梅利克,梅利克见状大喜,连忙一个退身躲过飞来长剑,转而错个角度抄往车夫的身后,飞奔而去。
“【创建和谐家园】!”作为有经验的战士,斗篷人已经做得这么明显,车夫怎么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他又不敢回身去追,毕竟少爷的安危是他最重要的责任。他只能在护住少爷的同时,眼睁睁看着对方两剑砍下地上那二人的头颅,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快地带着逃了。
“少爷,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眼看对方已跑入黑暗中,虽然心中万分不甘,但车夫还是咬牙放弃了追击,转而扶起少爷,心急火燎地仔细检察眼前男孩有没有受重伤。
借着车夫的力,修斯咳嗽两声勉强站了起来。他同样望着敌人逃跑的方向,浑身发抖,眼睛气得赤红,嘴里呼咻呼咻喘着粗气,心中充满失败和屈辱感。
导致这变化的原因很简单!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在对方第三剑之下时,斗篷人竟然不战而逃,甚至不跟赶来车夫照面就逃得比魔兔还快,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刚才的话完全就是在吓唬他修斯,而他,一个久经训练的战士,竟然相信了对方,只顾着保自己的小命,完全放弃了战士应有的英勇和智慧,让敌人诡计得逞,轻松离去。
刚才,只要他再勉强出一剑,拖延几秒钟,那可恶的家伙极可能就会被他和车夫两人留在这里,再加上后面快速赶来的城卫队……
想到这里,修斯使劲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吱响,心头恨得不行,非是恨敌人,而是恨他自己。他恨自己枉受多年严酷训练,却竟然在关键时刻软弱不堪,使得这场本应完美结束的反击变成如今的烂局面。
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
“还好,”就在修斯愤怒欲狂的时候,旁边上上下下检查着他伤势的车夫突然长呼出一口气,稍稍轻松道:“虽然敌人攻击二次,但他志不在少爷,所以您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身体受了些斗气震荡,休养两天就会好。少爷,今天的事完全是我的失职,若不是我擅自离开,您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惊吓。回堡之后,我会立即向大人请罪,相信大人会安排更好的护卫保护您,您的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请不要让这次袭击成为您心中的阴影,这对您的修炼非常不利!”
车夫自责的话总算让修斯冷静了不少,他的注意力大部分从羞愧、愤恨、自责上面转到了车夫身上。
轻吐一口气,修斯勉强抬起手拍拍车夫的臂膀,微笑着安慰他道:“不要这样说,你做的很好,正相反,是我的疏忽导致一次完美的反伏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该惭愧的是我才对。而且更让我惭愧的是,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非常失礼!”
虽然车夫是一个正式的初级剑士,实力远高于谢修斯,但大陆的尊卑等级并非只依据实力大小排序,贵族在任何场合都永远是身份尊贵的人。所以,当车夫发现少爷竟然想向他行礼道歉时,他一下慌了,连忙扶住身体还虚弱的修斯,连连出声阻止。
8.请息怒
“不能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得您这样做!”
车夫此时也没心思顾着修斯受轻伤的事了,一双手扶他的手用了很大力气,修斯感觉他胳膊上那圈被抓住的肉更加痛了。
没办法,修斯只好退而求其次,认真的再次说了一些话来安慰并表扬对方,车夫这才慢慢正常起来,只是脸色还有些红润。
“把这两个搞事的【创建和谐家园】围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打斗,还出了人命?”这时,周围大片城卫兵快速聚集过来,他们身上链甲不住震动摩擦,低沉刺耳的金属声吵得谢修斯直皱眉头。再加上对方领头人毫不客气的严厉质问,谢修斯的脸更加难看起来。
车夫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在光耀城里,他都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被面前这类趾高气昂的城卫兵头头如此训问了!况且对方不止在问自己,还牵扯到了少爷!忍无可忍!
“注意你的身份,士兵,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面前这位少爷,是盖尔子爵的嫡子,你刚才竟然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质问我的少爷,你这身甲不想要了吧!”车夫怒瞪着鼻孔朝天一脸恶相的头头,恶狠狠地吼道。
“什么?!是修斯少爷?!”前一刻还高傲无比的卫兵头头闻言一瞬间变了脸色,眼中闪过惊恐懊悔的目光,他连忙对着周围士兵叫骂道:“还不赶快滚开,没听见你们围着的是一位尊贵的子爵少爷吗?快滚开!”
边喊着话,这个浑身包着银亮链甲的家伙一翻身从马上滑了下来,几乎是扑到修斯身前,一脸惶恐谄媚地讨饶道:“尊贵的修斯少爷,刚才是我有眼无珠,竟然没有看清你的样子,您大人大量,请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修斯长年经受战士训练,最见不得就是这种遇到强权就自动软骨头的垃圾,只不过因为对方已经道歉并且叫了他的名字,他为免日后被人评论没有贵族风范,只好一脸不豫地应付式的回应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士兵?”
见修斯没有当场迁怒于他的意思,城卫兵头头一时间喜形于色,不顾修斯脸上再明显不过的不耐烦,张口就想再来几句巴结话,彻底将今晚这件事的后患彻底免除。
只可惜,他话还没出口,已经明白修斯心情的车夫护卫就冷笑着将他越来越近的身体一把推了出去。
不屑地看着勉强咧着嘴的头头,车夫冷笑嘲讽:“他当然知道您的名字,少爷,要不然这帮一没本事二欺软怕硬的家伙怎么能在光耀城威风八面呢?哼哼,靠得不就是有眼力吗!”
修斯闻言笑了,他听出了车夫口中那明显加重语气的“眼力”二字的意思。
不过这笑容转瞬淡去,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向来不属于贵族关心的范围,修斯现在最想要的是立即回家,安静地将他平生这第一次真正的敌对交手认真的回忆反思一遍,以求有所收获。同时,这也是体内一波波涌动力量的强烈要求。
车夫察言观色明白了少爷的意思,立即指着碎裂的马车和附近没能逃掉重伤员命令道:“我和少爷从达卡庄园回家,在这里遇到了一伙人有预谋的袭击,人数约十二个,他们埋伏在此意图杀害少爷,那些碎木是我家马车的碎片,而那些躺着的人都是凶手,不过,其中最强的那个凶手,一个初级剑士已经逃了,他还顺手砍下了那两个人的脑袋,大致情况就是如此,你现在立即分出十个人和我护送少爷回家,其他的人保护好现场,我想情况报上去后治安官大人肯定会在最快时间内赶过来查看。”
“是是是!”卫兵头头终于搞明白了对方的态度,不敢多话,立即返身拉出十个身强体壮的家伙指派给车夫指挥,然后便立即退到一边开始维持起秩序来。
车夫一声命令,十个人将他俩严密围在中央,一伙人迅速朝子爵城堡的方向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随着离事发现场距离越来越远,周围的噪杂声音终于小了许多,寂静的街道让修斯的头脑冷静了不少,又想起之前的问话来。
“少爷,我叫纳尔科,6级剑士。”车夫恭敬地回答。
“哦,看得出来,你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对于刚才的事,我想你不必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会向父亲把事情说明白,相信你以后仍然会是我的护卫。”修斯微笑着安慰对方,对于今天的事,除了对自己不满意外,他对其他人都很满意,甚至是那个袭击他的人。
如果车夫知道他的少爷此时是如此想的话,肯定会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差点有生命危险的少爷竟然如此镇定,如此若无其事。只有修斯自己明白,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带给他多么大的收获。
想到这里,修斯走路的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了许多,他已经感受得到小腹深处某一点正在变得越来越炽热,只要尽快安静的修行一晚,他相信,那一点上肯定会诞生一朵小小的战士之火。
是的!那是力量种子!
那是斗气之源!
那是战士的一生希望所在!
一行人在快靠近城堡的时候突然被一队士兵截了下来。
“什么人!”车夫立即厉喝道,黑暗中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能立即抽出长剑戒备起来。今晚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他绝对不想再来一次遭遇战。
“是纳尔科!少爷在哪里?”对方队伍里立即有人高声喊道。
“是约瑟,少爷,城堡的护卫来接应您了,一切都安全了!”车夫一听声音喜形于色,立即转过头对凝神戒备的修斯喜道。
“少爷在这里,我们受到袭击,少爷受了点轻伤,没有大问题!”
对面士兵立即哗一声冲了上来,将车夫这十个人团团包围住,他们武器上锋利刃口反射出的耀眼寒芒刺得十个城卫后瑟瑟发抖,连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发号施令的车夫身上。
“不用为难他们,他们是城卫兵,让他们走,我们赶快护送少爷回家!”车夫挥挥手让此十人离开回去报信,然后换由城堡卫兵将修斯围在中央。
这下车夫是彻底放心了,以城堡私兵的战斗力,再来两个能发出斗气的剑士他也不害怕。
“约瑟,你们来得太慢了!”情况安全之后,车夫立即开始抱怨。
“少爷,我是护卫小队长约瑟,您受惊了。”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带甲男人两步跨到微笑的谢修斯身边,行礼问安。
“很好,约瑟,不必在这里停留,迅速回家,我有事。”修斯感觉到此时体内力量不停在凝聚,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身体,他急切需要一个安静的地点来控制这股力量使之向正确的方向前进,否则,一旦意外突破临界点,他的身体将受到很大的伤害,甚至说不定会伤到剑士晋级的根基,这就非常要命了。
“是少爷!”约瑟一愣,然后立即指挥所有人加快步伐,一行人很快回到城堡中。城堡的大门早已敞开,通道内灯火通明,一位贵妇人在仆人们的伴随下焦急在那里向外头张望。
“修斯!”贵妇人一见队伍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全身狼狈的儿子,尖叫一声就要扑过来。修斯连忙快跑几步,迎上母亲的怀抱。
“修斯,我的孩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贵妇人是这座子爵堡的女主人,修斯的母亲,贝蒂?霍顿子爵夫人,她是闻名光耀城的一位优雅美丽的女士。
“没事,妈妈,我很好,基本没受伤,呵呵!”修斯在母亲怀抱中感到异常温暖安全,就如同平时被父亲教训后跑到母亲这来找安慰一般。
不过,尽管修斯心底非常留恋母亲的怀抱,但体内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浪费时间了,那处火苗诞生的地方已经出现刺痛感,情况越来越急迫。
“妈妈,我必须立即回到卧室,您帮我把父亲叫来,告诉他我要晋级了!”修斯狠狠抱了一下母亲,然后立即松手向自己卧室大步飞奔而去,只留下短暂惊愕然后兴奋不已的母亲。
“加油儿子,我这就去叫你父亲,你一定会成功的!”说罢,原本优雅美丽的子爵夫人也再顾不上风仪,而是干脆提起裙角向书房跑去,惊得旁边的仆从们一阵愣神,紧接着惊呼一声也飞快跟了上去。
一时间,盖尔子爵城堡大门处鸡飞狗跳,众人忙作一团。
“亲爱的,亲爱的,快去看看我们的儿子吧!”贝蒂夫人提着裙角儿飞快冲上书房,边冲边喊,额头竟然沁出一层细汗,胸脯快速起伏,显见是用尽全力。
书房内此时正有三人在商议着什么,看见闯进来的夫人,蜈蚣脸盖尔子爵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纳闷,有多少年没见夫人这样慌张了。
旋即,他想到什么,脸色陡然变化,竟直接抓住了夫人的手急声问道:“孩子?修斯受伤了!”话还没说完,一股绝强气势瞬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膨胀,书桌上的纸页立即四散飞扬,
书房内另外两个男人各退一步,而夫人面色苍白干脆一口气提不上来惊晕了过去。
这下连在战场上见惯腥风血雨的子爵阁下也急了,他暴怒地朝外面大吼一声:“怎么回事,服侍夫人的人在哪里?”
“大人,大人……”这时,门外跑来几个气喘吁吁的侍女,她们脸都通红,此时猛然看见躺在子爵阁下怀里的夫人,不约而同惊叫一声就抢了过来。
子爵把夫人交到他们手里,以他的修为当然明白,夫人的昏厥不过是因为跑得太急又被他不经意吓了一跳,并无大碍,休息一会就会苏醒。
他喊人是想知道的夫人究竟为什么这样急?
其中一个女仆察言观色,聪明伶俐,在盖尔质问之前便先一步回道:“大人,少爷刚刚回来,对夫人说了一句话就往卧室跑,夫人也突然往您这里跑,快得我们都跟不上!”
“什么?”子爵心中的火轰得一下就暴燃了上来,直往大脑冲去,眼睛一瞬间血红一片。